她知道他是誰,大概是和面試她的人是同一個。
今天到見習的公司前檯報到的時候,對於近乎滿面的落地窗玻璃設計感到很喜歡,室內很明亮,讓稍嫌冷冰的陽光能夠落進室內。在許多人走走停停的公司大廳,玻璃上的稀薄人影疊加,她因此看得恍了神。
「不好意思。」前檯小姐叫了幾次,回過神來她身邊站了個人。
行了個禮,對方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後帶著她上樓。
大概是自己想要的人自己面試吧,她看著辦公的位置就在帶著她的面試官隔壁。一個能夠充分享受灑落陽光的位置。
她知道他是誰,大概是和面試她的人是同一個。
今天到見習的公司前檯報到的時候,對於近乎滿面的落地窗玻璃設計感到很喜歡,室內很明亮,讓稍嫌冷冰的陽光能夠落進室內。在許多人走走停停的公司大廳,玻璃上的稀薄人影疊加,她因此看得恍了神。
「不好意思。」前檯小姐叫了幾次,回過神來她身邊站了個人。
行了個禮,對方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後帶著她上樓。
大概是自己想要的人自己面試吧,她看著辦公的位置就在帶著她的面試官隔壁。一個能夠充分享受灑落陽光的位置。
其實她不是沒想過要跟班上的人好些,也不是沒動力那麼做。班上也沒不是沒人對她好。
前幾天她公差出完到保健室坐坐,碰巧遇見班上同學,那時候其實讓她很不知所措甚至想跑掉,但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維持坐姿,努力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。
可能因為髮型吧,或許也因為氣質?
基本上沒什麼人敢對她搭話,主動的,總有阻力。可能也因為她有發現這點,然後刻意為之,造成拒絕他人的感覺更濃烈了。
她總是笑笑說除去了很多自己不擅長的事。她也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她。
市集街道還很冷清,冬日清晨,一些店面的鐵門半開著,忙上忙下、備料、盤點、上架,一些人早起做開店的準備。
清晨五點,呼出的白色氣息停留再在空氣中。
在那樣街道的尾端,有間散發淡淡香味的小店,一間香草舖。
老闆也和街上其他的人一樣,早早起床點著櫥架上的東西,雖然已年過四十,但能賣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很高興,天天調配香料罐或是提煉精油,讓他覺得很幸福。
「哥,起來了沒?」黑髮身影打開走廊的門喊道。
沒有回應。
嘆了口氣,將煎得焦脆的培根和鬆軟的散蛋盛上瓷盤,按下烤土司機的開關,然後打開走廊上第二間緊閉的門。
「哥....」他看著把自己捲成一團用棉被蓋住頭的人。
「起、來、了。」他掀開棉被,床上的人有著一頭白髮,和與他相似、不,應該說是相同的面孔。
在休業式結束後,我揹著書包搭在人很少的公車上。可能因為是休業式吧,跑住宅區的公車上人比平常少很多,但開往商業區的班次絕對超級多人。
聽著音樂,滑著有關暑期工讀的資訊,想說這個暑假也去哪裡是打個工吧,當作是人生歷練也可以。
很快地,公車到站了。
「啊,回來了啊。弟弟唷,你暑假有空沒?要不要打工?」一進家門,我家那位爽朗的姊姊衝著我這麼一問。....有讀心術的人真可怕。
「在那裡過得還好嗎?找到工作了嗎?」
他將手機丟到床鋪上,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嘆了口氣。
畢業已經一陣子了還是打工族,雖然沒有生活上的問題但還是讓家裡相當擔心。
擔心到一直打電話來的程度。
「今天社團結果就出來了,回去看看吧。」同班同學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,我隨意把書本塞進抽屜後,教室已空無一人。看了下公車時刻表,還要一段時間。離開教室,我拿起單眼在校園裡走走拍拍。
差不多每天都是這樣。
搭上人比較少的公車,回家路上我打開學校官網,姑且看一下上的是什麼社團好了。「啊。」攝影,上攝影了。
在班上沒有朋友,並不代表我是一個怎樣的人,只是對於沒興趣的話題實在提不起勁,也已經過了想要觀眾的年齡,所以我學會不去招惹別人。
「鑰匙給你自己上去喔。」樓下的房東拋了一串鑰匙給還在鐵梯上的我就繼續忙她的事了。
慌亂地接下鑰匙,現在的房東都這麼活潑地放置第一天來的房客嗎?
不過大概沒關係,有室友的話應該還可以。
說到這個室友,其實也沒直接跟他見過面,只有透過房東問過怎樣的人他可以接受同租而已,條件倒是很簡單,不過度干涉彼此生活這樣就好。
身為一個剛面試上的菜鳥上班族,好像也沒什麼餘裕去干涉別人的生活。
「好啦知道啦反正結束之後錢會過去對了。」切斷skype通話,我將頭埋進水裡,放在浴缸邊緣的手機表面凝結了一層薄薄的水霧。
「好煩喔。」胡亂地用浴巾擦擦被水濡濕的髮,套上黑色背心和卡其褲,粗糙的布料摩擦著肌膚。
戴上耳機,套上連帽外套,出門。
我是一個殺手,其實殺手不是什麼像名稱一樣聽起來多帥的職業,雖然接下工作就有錢,但也有過吃土時期,畢竟有那種接下去就會被幹掉、能力不及的工作。